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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整理时间:2021-04-12
  • 我的爷爷叶圣陶
    叶永和(口述)/ 毛予菲(整理)
    回忆起爷爷叶圣陶,还是要从这间承载记忆的四合院说起。
    八条胡同里的八仙桌
    住进八条胡同后,爷爷应下新中国教育部副部长一职。初到北京,他换了一册日记本,在封面上题了四个字,“北游日记”,可见他是准备游个一年半载,就回上海的。但没想到,爷爷展开教材编写工作后,忙得一塌糊涂,整个后半生都在北京度过了。
    爷爷来北京的第三年,我出生了。因为他太忙,我们的相处并不多,更不用说他对我有什么“耳提面命”的教育了。后来总有人问我:大教育家叶圣陶是怎样教育孩子的?我想了又想,实在总结不出条条框框的法则来。倒是小院里的那张八仙桌,像个临时课堂,留下了很多琐碎记忆。
    在八条胡同里,一大家人每天都要围着八仙桌吃晚饭。首先,入席就是要讲规矩的。爷爷和奶奶先坐,小辈们再依次坐下。后来孙辈越来越多,几个小的只能轮流上桌。
    爷爷在八仙桌上教我识字。印象最深的是在冬天,北京烧炉子,屋内暖和些。爷爷一回家就换上棉袍,在八仙桌前坐定,掏出几张识字卡片——他将用过的台历裁成方纸,拿红色的毛笔写上字,教我认。
    爷爷建议,在饭堂的电话旁放一块小黑板,让我在接到电话后,用粉笔记录通话内容,留言给其他人看。爷爷时刻关注着黑板上的各种小字,遇“佳作”一则,还会在饭桌上表扬一句。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在生活细节中,锻炼听说读写的能力。
    当然,爷爷也有严厉的时候。有一次,我急匆匆扒拉了两口饭,放下碗筷蹦达着离开,不小心“咣”地一声摔了门。爷爷“噌”地起了身,厉声叫住我,“重新关一次门”。结果他越严厉,我就跑得越快,躲到了北屋,不肯出来。爷爷吃完饭,跑去北屋,揪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要求我,“把门再关一次”。我只能老老实实、轻手轻脚地,又关了一次门。这件事情,我现在想起,仍然记忆犹新。
    这些零零碎碎的生活日常,就是爷爷的“教育”。他总在细枝末节的地方严厉苛刻,跟我们较劲儿,却从不列什么书单,也不过问我们的成绩。1968年后,念初一的我去陕北延安插队,姐姐叶小沫已经到了黑龙江依兰,爸爸去了河南“五七”干校,一家人南北东西,互通消息全靠写信。即便如此,爷爷每次回信,都要先一一挑出错别字,发现用法不当的词,还要仔细分析一番。叮嘱完毕,再进入正题。
    爷爷说过:“我想,‘教育’这个词,往精深的方面说,一些专家可以写成著作,可是就粗浅方面说,‘养成好习惯’一句话也就说明了含义。”
    他的宠爱很讲原则
    爷爷很少责骂我们,那次揪耳朵,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体罚”经历。但他有股劲儿,总让我有点怕。在爷爷面前,我都毕恭毕敬的。直到他退了休,我已经成婚,想找他讨一幅笔墨来,憋了好久也不敢开口。妈妈替我向爷爷求了字,他拎着字来问我:“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后来我们这些后辈们在一起回忆,都说其实爷爷也有宠孩子的一面。
    爷爷喜欢看电影,上世纪30年代,物资相对匮乏,他就经常带孩子“奢侈”一把,去电影院饱眼福。父亲曾回忆,那时的电影院里都有托着盘子的服务生,专卖西式糖果和冷饮。每场演到一大半,银幕上闪过“休息五分钟”,爷爷就大方地拿出两角银元,买来纸杯冰激凌,每人都有一份。
    姑姑至美是爷爷奶奶唯一的女儿。爷爷对她疼爱有加,有一次竟然想着要亲自给她做身衣裳。他颇有兴致地叫来至美姑姑,在她身上比划一翻,又拿报纸折出样子,用别针固定住。被一身报纸裹住,姑姑浑身不自在,结果一抬手,报纸全破了。爷爷说:“重来!”折腾了好几次,他终于勉强裁出一件“不太合身”的大衣。后来,姑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一件大衣》,写爷爷看着自己做的大衣,“沮丧得不得了”。
    叔叔至诚挨的打最多。他是家里的“人来疯”,来客越多,就越闹腾。奶奶为了安抚他,准备了一些水果罐头,哄他去厨房吃。爷爷却是该打就打。这一点,我父亲印象特别深——弟弟每次挨打,身为长子的父亲都要在一旁看着,这叫“陪打”。
    但其实爷爷用另一种方式“宠”着这个小儿子。读高中时,他在作文里发牢骚: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各有各的要求,一天满满当当,根本记不住……好像学习就是为了应付老师。书不想念了,要退学!爷爷看了作文,居然不急不气,说道:“不念就不念了吧。”于是,他给至诚叔叔办了退学手续,连这篇作文都被刊发到了《中学生》杂志(叶圣陶主编)上。“高中肄业”的叔叔,被爷爷送到上海开明书店打杂工,驻守库房,整理杂书。结果,叔叔将库房里的书看了个遍,后来自己也写出不少好作品。
    经此一事,辍学便成了我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延续到了孙辈。我大哥三午5岁半时,被送进一家小学的幼稚班,回家常常又哭又闹,想来是受了严师的责备。有一回,这位严师在他的成绩单上批了8个大字:“品学俱劣,屡教不改。”爷爷看了,回敬了8个大字:“不能同意,尚宜善导。”让接送三午的阿姨捎了回去。这位严师看了问她:“他们一家是不是都有神经病?”
    后来我们都明白了爷爷的苦心,他绝不是一味地惯着孩子胡闹,作为一名教育家,他由衷地认为不只有念书才能称得上“教育”。
    生活本来就是艺术
    父亲说过,爷爷将太多精力花在了教材编写上,耽误了自己的写作。早年他在商务印书馆编“学生国学丛书”时,每晚回家都要赶工,写《倪焕之》,在《教育杂志》上按月连载。他的童话《稻草人》,鲁迅称之为“给中国的童话开了一条创作之路”,同样出自这个时期。这两部早期的作品,一部写“从辛亥革命到1927年大革命,知识分子的追求和幻灭”,另一部写“人世间的悲剧,稻草人挽救不了”,都被打上浓浓的现实主义烙印,成了他一生的代表作。
    上世纪50年代,爷爷给小学语文课本创作儿歌。其中有一首《小小的船》。“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1955年5月9日,他在日记里抄下这首小诗,很“得意”,“意极浅显,而情景不枯燥……”多年后,我们整理他的儿歌,零零总总居然有100多首。这些长长短短的句子,没什么波澜的故事,也没什么华丽的辞藻,只是充盈着童趣和情调,流露着温情与暖意。
    爷爷还是个观察家,能把植物写得有滋有味。清新淡雅的小短文,从种子发芽,一直写到花朵盛开。收录进小学语文课本的就有《爬山虎的脚》。“那些叶子绿得那么新鲜,看着非常舒服,叶尖一顺儿朝下,在墙上铺得那么均匀,没有重叠起来的,也不留一点儿空隙。”
    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爱摆弄花花草草。我自小住的院子,从初春到深秋,就从未断过花。常见的夹竹桃、百合,名贵的牡丹、郁金香,还有一墙绿葱葱的爬山虎。他每日早上起来,下班回家,都要忙里偷闲,驻足跟前,观察一番。退休后,爷爷还和老友俞平伯、植物学家贾祖璋比赛,互相寄牵牛花花种,各种各的,看谁的花开得最好。而这些花开花落的过程,都被他写进了文章里。
    爷爷评价文章好坏的方法与众不同。他认为的好,从来不是指辞藻和技巧,而是用词准确、句子通顺、简单明了。他一直提倡,“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生活是创作的源头,谁的生活充实,谁就是诗人,至于写不写的出来,就看他本人的兴致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我们家的小辈们大多子承父业,成了编辑,只有我走了“另一条路”,当了工人——爷爷其实一直希望我们能做实打实的工作,生产一两样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过,随着年岁增长,我现在也越来越能领会到爷爷提的“生活本来就是诗,就是艺术”——先观察,然后有感悟,最后才是表达。
    爷爷是一个事无巨细、严厉又自律的教育工作者,也是个有生活情趣的老头儿。
    他酷爱喝酒——6岁跟着他的父亲学喝酒,两年不到,父子俩打成了平手。爷爷晚年身体出了点小毛病,最初酒还是照喝不误,逐渐减到每顿小半杯。老人家说:“喝了80多年,如今要算总账了。在他去世的前一年,冰心来我家看过一次院子里的海棠。
    第二年春天时,爷爷已经走了。后来每当海棠花开,我们都怀念他。有一年,我的母亲患了糖尿病,眼睛看不见,我摘了花放在沙发旁,问她香不香。老太太说:“花每年谢了又开,人走了却回不来了。”
    像叶圣陶那样教与写
    红柯
    2016年我执教整整30年,10月28日第一次踏上江南的土地到苏州甪直镇参加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颁奖仪式。获奖者除曹文轩、叶炜、余一鸣和我等几位大学教师外,大多是中小学教师。我曾经是新疆伊犁州技工学校的语文老师,我引以为豪的是1994年第4期上海《语文学习》杂志“全国优秀青年语文教师”专栏发表了我的有关语文教学的论文。我在个人简介中有一句话,就是“像叶圣陶那样做教师”。几十年后我来到叶圣陶当年从事教育与创作的苏州市吴中区甪直镇,苏州人出于对叶圣陶的热爱,把当年叶圣陶执教的实验小学遗址修建成叶圣陶纪念馆和叶圣陶公园。叶圣陶陵墓旁边有一片庄稼地,有蔬菜,有庄稼,还有一个稻草人,一下子让人想到中国第一部儿童文学作品《稻草人》。更让人惊喜的是,讲解员告诉我们这块庄稼地就是叶圣陶当年进行教育实验的重要场地之一,叶圣陶亲自带学生浇水施肥种庄稼种蔬菜,孩子们吃的都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叶圣陶是1917年到苏州吴县甪直第五高等小学执教。在他开始教育改革实验的前两年,1915年法国人史怀泽在非洲丛林行医,几只河马与他所乘坐的船并排而游,史怀泽一下子顿悟到了生命的伟大和神圣,“敬畏生命”的思想油然而生,于是将伦理学范围由人扩展到所有生命,已经接近关中大儒张载“民胞物与”的思想了。在中国江南小镇,叶圣陶跟孩子们一起种田,《稻草人》不再是文字,不再是纸上谈兵,而是行动,是实践。我相信,任何一个童年时代与泥土亲密接触过的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苏霍姆林斯基告诫那些工农家庭的家长让孩子劳动,劳动胜过一切。夸美钮斯《大教学论》也是这个理念。欧美国家的孩子们童年时代都在乡间度过。我相信任何一个从事语文教学的教师手头上都有叶圣陶和叶至善所著的《文章例话》《花萼与三叶》。我执教伊犁州技工学校10年间,校长信任我,我可以自编教材,在技工学校,我大半时间带学生实习,尤其是驾驶班,都在野外活动,群山草原戈壁大漠烈日豪雨暴风雪沙尘暴都有切肤之感。1992年我读到史怀泽的《敬畏生命》,与大漠的切身体验相结合,结束了诗歌创作,转向更辽阔的小说世界。万物有灵、万物生而有翼、敬畏生命成为我的创作理念。长篇《生命树》中的王蓝蓝、吴莉莉,《喀拉布风暴》的张子鱼、叶海亚,《大河》中的女兵,《少女萨吾尔登》中的张海燕都是中小学教师,《乌尔禾》中的王卫疆是技校毕业生。我的第一本散文集《敬畏苍天》,既是我对西域大漠万物有灵的回应,也是对史怀泽《敬畏生命》的致敬之作。回陕西二十年间,执教于宝鸡文理学院与陕西师大,我主讲两门课《文学与人生》《文学与体验》。《文学与人生》的核心内容就是童年以神话童话科幻儿童文学为主,重在幻想与想象,我所有的作品都有童话色彩,我认为青少年教育以诗歌为主,诗歌重在情感,想象力是创作力,而情感就是动力,这两种能力要在幼儿园中小学时期完成;有了这两种能力,进入大学才有可能进入逻辑思维领域,创作以经验为主的小说。《文学与体验》以生命体验为主,生命有原创次生之分,我们今天的文学缺乏的就是原创,首先是生命的原创性,次生生命盛行的时代,体验尤为重要。
    叶圣陶教育思想的核心理念就是,只有做学生的学生,才能做学生的先生;教是为了不教;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教师不是教书,是教学生;教育的目的是育不是罚。我这个把天山当成第二故乡的关中子弟在天山脚下读到叶圣陶的名言:对于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没有一个地方是荒凉地带。西域大漠就成了我文学世界中的“真镜花园”。叶圣陶另一句名言:你,本身就是一首美丽动人的诗。正是因为这句话,我在天山脚下从容不迫地从诗歌转向小说,所有的小说都含有诗意;也正是这句话让我把叶圣陶与中亚古代的大诗人萨迪哈菲兹鲁米联系在一起。2016年10月28日的苏州之行,又让我把叶圣陶与史怀泽连在一起。
    叶至善许多著作中专门有一本《诗人的心》,解读古今中外优秀诗歌,其中竟然有亚美尼亚民族史诗《沙逊的大卫》,让我再次联想中国的三大史诗《江格尔》《玛纳斯》《格萨尔王传》。我看了以后立即把这个快要绝版的《诗人的心》介绍给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从这本书中,我看到一颗纯真的诗人的心,一个时代的良知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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